记忆中那个总喜欢微扬着下巴,言语中带着自信自傲,色如春花的少女肤色晦黯,发髻乱蓬蓬的,半边脸有明显的指甲挠出的伤痕,估摸着,是那家正房大太太上手揍的,半张脸红肿着,一只眼都被挤细了。
她 梳着妇人发髻,身上穿着潞绸小袄,襟口开得大,露出一半雪白丰盈的胸脯和一抹葱绿色的抹胸。这样的穿法一般只会出现在那些举止轻佻,出身下层混堂子的妇人 身上。唐晓棠留着长长的指甲,染了鲜红的丹蔻,腕上,脖颈上缠了金银丝绞的流苏长链,里头镶着几块成色并不太好,却色泽亮丽的绿松石。
单瞧着她这一身的穿着打扮,看来那马商挺宠她,但只怕并不敬重她。也是,一个外室女,连个名分也没有,色泽再鲜亮,也不过是男人的一件玩意儿,怎么可能有什么尊重?
只是唐晓棠自小受家里溺爱,又是个心气儿大,眼高于顶的人,怎么就至于沦落到给人当外室的下场了。
唐小鱼拿眼细细地打量着她,见唐晓棠略显丰腴的身体抖得跟张秋叶似的,一时兴致索然。原本还摩拳擦掌的要打一场仗,结果这一上场,发现敌人都瘫在地上举了白旗,就如蓄了半日的力气,结果一拳头打在空气里,连处着力的地方都没有,还有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