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偿,请勿嫌弃俗鄙。”
陈氏看着唐明诚在纸上落墨:“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不觉落下泪来。
唐 明诚又写道:“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 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解怨释结,更莫相 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注1)”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陈氏将放妻书吹干墨印,折起来放回怀里。对着唐明诚和万氏浅浅一礼:“愿四郎与夫人共效于飞,白首偕老。”说完带着小鱼转身离开。
冯氏指着唐明诚,挥身筛糠一样,骂道:“你这个败家儿,败家儿,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给了放妻书放她们离开!”
万氏双眉一挑:“难不成母亲是要让四郎写张放妻书与我,让我离开?”
冯氏没理她,只骂道:“你不知道那贱丫头是谁,你若知道,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