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浇得更慢了。他悠哉游哉呆在墙荫下,动作慢条斯理,一棵一棵菜、一瓢一瓢水地浇过去,乔柳就只能一直站太阳底下忍受炙烤。
知道对方这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乔柳咬牙站着,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就当是再来一次军训好了。她不是不能吃苦的人,想当年军训在全年级的女孩子里都表现优异,还得过教官嘉奖呢。现在只不过是同样站着而已,都不用站军姿那么严苛,有什么受不了的。
可是,自我安慰的主观意志虽然强大,海南阳光之毒辣却真不是盖的。临近中午后高温至少有四十度以上,海边紫外线的穿透力又特强,乔柳偏偏还穿着一身类似网球裙式样的运动短装,没有军训服那种长袖长裤的遮挡,头脸脖子胳膊腿都大面积直接暴露在火辣辣的大太阳下。
她皮肤白嫩,本来就薄,很快整个人都泛起了红,像只虾被煮了一样,自己能清楚感受到毛细血管爆裂的声音。汗水流过,一阵阵刺痛。
乔柳知道今天晒伤脱层皮是免不了的了。心里有点儿黯然,不知道今晚回去见何寻的时候会黑成了一副什么样子。但愿他看了别难过。
岳阳早已浇完了水,但仍旧不动声色地坐在墙荫下,摇着斗笠扇风,真的就一直那么冷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