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蜿蜒而下,而房子后面,就是果树林特别多的庄稼田了,再往后,才是种满果树的小山坡……
如此情况,李大奎家的鱼塘,修在黄泥磅,就有点儿孤零零的意思了。尤其是,早年村里习俗,人死后要进行土葬,穿寿衣,睡棺材,垒坟包,刻碑文,像朱文轩爷爷和父母就葬在黄泥磅,鱼塘建在这样一个与人群分居和坟包比邻的被果树林和庄稼田环绕的地方,孤寂感可想而知,守鱼塘的李大奎的压抑感又可想而知。
朱文轩和郭建军去的时候,鱼塘的水已经抽干了,一堵墙壁都快被推翻了。
面对这种情况,两人倒是不着急,站一边儿,点了烟一边抽一边聊。
朱文轩指了指池塘上悬空而建的房子,对郭建军说:“我小时候很喜欢他家这鱼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住一回这种房子。”
郭建军随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笑了笑说:“你是觉得它底下空的,还能养鱼特神奇是吧?”
朱文轩点头,“他家有个儿子,比我小,我每次来这里割猪草,看见那小孩儿趴在栏杆上,往鱼塘里丢菜叶子,我心里就羡慕得不行。有回,我来割猪草,正好赶上他家放水捞鱼,当时水已经被放得差不多了,那些鱼就在浅浅的水里蹦跶,看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