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庭走过裴悦悦身边,语气不带半丝温度、近乎凌厉,“要是有下次,你就、完了。”
裴悦悦僵在原地,他站起来时她才认出他来,居然是沈晔庭。手,无端地有些抖。
裴锦走得极快,像是要跑起来似的。沈晔庭迈着长腿,在她后面亦步亦趋跟着。
直到走到电梯口,裴锦脚步顿住,反应过来这是要去哪儿?回过身问他,语气似嗔似怒,“你打完针怎么不叫我。”
沈晔庭见她闷得通红的脸颊有些发笑,“现在去哪儿?”
“我送你回家吧。”裴锦松开他。
折腾了这么一宿,曙光开始从蓝黑的夜幕挣扎破出,映罩在整座城市。笙歌的人们继续赶着最后一场夜宴,沉睡人们的继续数着指针作最后的缠绵。
后来沈晔庭让自己司机来开车,把裴锦送回谢晴家。
裴锦走到拐角处后头看了一眼停靠的车子,沈晔庭对她笑了一笑,她心跳了一下,匆匆拾级而上。
沈晔庭升起车窗,余光瞥到那盒早就凉透了的快餐盒,合上眼睛,“先回公寓吧。”
裴锦刚到门口,意外地看到了站着的爸爸。
地上一地的烟头。
一夜之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