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她还记得七八岁妈妈在上鞋子,很粗的针,也是很粗的线,“妈妈每年都给裴锦和裴宿做鞋子好不好?”
裴锦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冲进裴宿屋子里。
裴宿吓了一大跳,把鼠笼子对到她面前,“老鼠!”
裴锦提起仓鼠笼子,放到一边,“那个黑色袋子哪里来的?”
“学,学校门口有个摆摊的老婆婆,脸上有块烧疤,非要拉着我买她的鞋。我看她怪可怜的,就买了,她还不想收我钱。”
“她走了吗?”裴锦拽住他问。
“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那儿卖。”裴宿答,“姐,你没事儿吧。”
裴锦发了疯似得,拿了把伞就冲进雨里。
已经是晚上了,打车都打不到。
裴锦身上还是家居服,打不到车她就走过去,脚上还是那双棉鞋,一新一旧。
雨点要把伞打穿似的,裴锦说不出心是不是被针线给戳穿了,如果妈妈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们,她不知道,如果真的见到她是该拥抱还是责问她不回家,再者,她如果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有了别人的孩子怎么办,裴锦一时满面都是泪。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