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一路飞奔,像夹杂在急流中的小鱼胡乱游窜,转眼跑过大半条街,背后追逐的掬珠早不见身影,她哭得眼圈红红的,偶尔碰到路人的肩膀、衣袖,也不肯抬头,仿佛是怕人看出她的狼狈,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几乎连路也不瞧,漫无目的,好像要跑到天的尽头。
“撕——”
在巷口拐角处时,她意外与人相撞,差点没踉跄个跟头,而对方也因她的莽撞出现措手不及,被旁边斜搭的破竹竿划破袖子。
“是哪个走路的不长眼,害得老子刮了衣服!”粗脸汉子上来就破口大骂,觉得今日真是倒了霉运!先是在赌坊输了钱,这会儿又赔上一件衣服。
幼幼见状,从金丝钱囊里抓出一把碎银子丢去:“赔你,够你买几件了吧。”
这、这可是白花花的钱啊,粗脸汉子盯着地上的碎银,简直眼儿都直了,别说买几件衣服,就是到飞鹤楼饱餐一顿,或者去燕春楼听仙仙姑娘弹唱几首小曲也是足够了。而眼前人,居然像扔破铜烂铁一样,随手把这些碎银丢在地上。
粗脸汉子忍不住打量幼幼,结果因她的容貌又是一惊,活脱脱一个天仙下凡的小美人啊,燕春楼的仙仙姑娘跟她一比,简直差到十万八千里。那模样、那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