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没好气甩开了我的手:“我老了,还能活几年?都是不成器的东西,不说你们了,都睡觉去了。”
太婆说完就向她的卧室走去,其他人大眼瞪小眼,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不开家庭会议好好研究一下对策,能睡得踏实吗?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显然都对太婆纵容我很不满意,但又不能再打我骂我,只能一个个唉声叹气,一脸忧虑地走了。
我们家以前靠手艺吃饭,多少还有一点人脉,现在没当木匠了,只是最普通的农民,既不富有也没势力。我爷爷这一代和我父亲这一代,都没有人像我太婆一样能镇得住场面,而太婆年岁已高,不可能一直当顶梁柱,可以说是家道中落,日渐式微,根本不能与徐家对抗,他们怎能不忧心?
我进了自己房间,拿出手机播放录音,结果大失所望。山寨机就是山寨机,此苹果非彼苹果,录音效果本来就差,隔着一层裤袋,现场杂吵,距离又远,里面只有我的声音能听清,徐德成的声音大部分都听不清楚。
拿着没用的证据,却触痛了徐家的神经,我终于深深体会到了太婆的智慧,我要是留一点余地,就不会有这个麻烦了。
懊恼了一会儿,我又高兴起来,别人并不知道我没录到啊,还是能捏住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