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之下,他竟然一点都不想动,恹得要命。
跑。
跑又能怎么样?
路上有那样一个人与他并肩,非要幼稚地证明自己能跟上他的速度吗?
终点之处,有那样一个人在等着他,让他汗水淋漓地一把拥入怀中吗?
他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再不说爱我们就老了。真是年轻人的蠢话。蠢得挺可爱。
他能说吗?
他已经老了。
他漫无目的地行走。
他忽然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他听到有人在喊:时樾!时樾!
那声音多熟悉啊,这大半年,他在记忆中温习过多少次?
他说不要再想了。但是没过多久,他仍然将那样的记忆拎出来。他的自控力,从来就没有那样差过。
他想他是见鬼了。有时候漫无目标地散步,一抬头时,就在那栋楼下。晚上辗转难眠,买红眼航班从悉尼飞回北京,混迹进国家会议中心就为找寻那一个人,悄悄看那一眼。
着了魔一样。
他想这声音也是他幻想出来的吧,可是他还是循着这声音去了。
南乔带着石栎,和欧阳绮一起,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