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烧人屋子,也不知给肚子里的孩子带个好样儿。行了,起吧,再不起来午饭都过了。”
景辞转个身,懒懒道:“我不饿,我就想躺着休息。”
“你不饿,我儿子可饿得慌。得了,微臣伺候郡主穿衣,郡主赏脸睁睁眼睛,坐起身来先把肚兜儿穿上。”
景辞面红,便不再与他歪缠,乖乖听话起身,由着他整理好自己再来给她穿衣穿袜,方才沉重又无解的难题就此轻轻揭过,她明白他心中所想,又不愿强留,只得双眼一闭一懒到底,听天由命去。
或许是因重提旧事,陆焉终于想起茹月楼里待着的周紫衣。白莲教被打压下去,二十年内难有翻身之日,吴桂荣被关在庄子里颐养天年,恐怕也撑不了许多时日,这时候处理她,最是恰当。
小楼里还是老样子,或者说整座提督府,除开许荇送到他手边时翻新过一回,便再没有大动过。府里花花草草许多都保存着二三十年前旧模样,让人看了多少回忆滴往事,是苦是甜,似冬天饮冻水,滴滴在心头。
相较初次见面的惊恐焦灼,周紫衣这一回显得轻松许多,云烟似的眉目间少了一层厚重的荫翳,瞧着更要年轻几岁。他进门时她正坐在窗下缝一件雪白中衣,宽宽大大,一见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