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若与太子有半点勾连,格杀勿论。”
春山点头,领命去了。
清早露重,寒意涔涔,他先解了披风,在暖炉旁站一站,将身子烘热了才走往里去,望见她恬静安稳的睡颜,心中稍定,将方才在外间那一股杀人的戾气才浇灭了。那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唯有对住她时,才有几分烟火气。
“小满…………”他轻声喟叹,低下头在她微蹙的眉心里落下一个轻而未觉的吻,他一生除却复仇,只剩这星点奢念,然而老天爷也不允,不给有情人半分想念。
景辞醒来陆焉并不在身边,碧溪阁伶俐的只有半夏与桂心,白苏不知去了何处,景辞心里头着急,但宫门落锁,一屋子人都成了囚徒,哪里也去不了。早上半夏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劝着她用了半碗粥,其实都是给吃药打底,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液灌下去,再是山珍海味也没有兴趣。她不哭,也不说话,只是呆呆模样望着窗外,等到陆焉回来,却只站在幔帐边上静静地望着她带着伤的侧脸。
她看着窗外,他看着她。一时也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上前,白头翁还留在北地,萧萧瑟瑟秋风里呼唤着远去的家乡。
最终是她回过头来,似往常,朝他伸出手来,要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