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住了下唇,牙齿轻轻地咬,她呼吸急促,小手没来由地攥紧他领口,任他,都任他,是个无知无觉彷徨无措的孩子,落到他手里,捏圆搓扁都任他。
“小满,我不要做你的小阿爹,你明不明白?”
景辞眼中有一颗滚圆的泪,这一刻落下,坠在他手背,啪嗒——
“那你要做什么?”
陆焉问:“小满还是不明白?是不明白,还是不愿明白?”
景辞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他追问。
景辞犹犹豫豫终是开口,“可是你是太监呀,要如何同我做夫妻?如何陪我一辈子。”
“是啊…………”他沉沉应道,“臣是太监,是无根之人,如何痴心妄想要与郡主厮守一生。”他又做回臣,而她是他的主,他愿奋力一搏掀开这五伦纲常天地乾坤,却抵不住她一声犹疑。
日落,月盈,他在国公府门前开口道:“小满应我一件事。”
景辞瑟瑟,不知是害怕还是惊诧,“你说——”
“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见我。若仍是犹豫,不如此生不再相见。”
她怔怔,初初年岁已被人写了判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