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梧桐帮手,他自将对襟短袄与马面裙抖开来服侍她一一系上,绣鞋是宝石,腰带上嵌玉,她这一身穿出门,即便是在富贵人堆里都明晃晃的扎眼。再要给她梳头,她却偏头一躲,“可别再这么正正经经的了,我想着也起不了多久,过一阵还得回床上养着,钗呀花呀都省了,就给我编个辫子,能在院子里露脸就成。”
他应一声好,一双再好看不过的手,在她乌黑浓密的长发中穿梭翻折,松松编出一条长辫,简单清爽。
景辞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满意地向后摸着长辫,一会儿又撇嘴,“好厉害的手上功夫,可见在春和宫历练不少。”
他抿着唇笑,再在她发辫一侧簪上一簇粉嫩桃花,对着镜子里明媚鲜活的美人说:“桃花开了,就像小满。”
她不同意,“我哪儿像桃花,娇娇弱弱才开几日,我是月月红,这一月错过了,下一月还有,春夏秋冬,哪一季少得了我?”
“至于你嘛…………”她转过身来,看着他,“就是我养的那一株夜昙。”
“噢?此话怎说?”他挑眉,饶有兴致。
景辞道:“要对你千万分的好,才可舍下脸来开花,一句话说错,立马缩回去,给你一张冷冰冰的脸,冻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