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无人问津。三年前江西承宣布政使许荇将房契地契压在大吉盒儿送到他手边,入住时已被翻新成今日模样,覆篑土为台,聚拳石为山,环斗水为池,虚实相接,仿佛生生在京城造出一个小江南来。
额角的伤口上过药,已淡了许多,不似早几日狰狞骇人。
春山在身后一下一下梳散他的发,想起花厅里垒得半人高的礼,小心试探道:“义父,今年生辰真不办了?”
下月十五,是陆焉二十九岁生辰,但早早放出话来并不宴客,京内京外想走西厂提督这条路子的大老爷们急的抓耳挠腮,离十五还早着,便急急将贺礼送上门来,更有个丁忧三年的外官送上一对扬州瘦马供厂公大人消遣。
陆焉道:“今年年成不好,宫里的贵人们都想尽办法节俭开支,我这不零不整的还办什么。”
他惯常如此,出头的事让东厂去办,他自坐收渔利即可。
春山迟疑,“那…………小院里那几位姑娘留是不留?”
陆焉淡淡道,“曹得意不是喜欢这些玩意儿?挑个好日子送到他府上。”
春山诧异,“曹得意?那起子人…………”他原以为陆焉根本瞧不上曹得意,又何必便宜他。
陆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