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笑她,“夫人,你现在还算好的呢,在冬天里坐月子。想当年,老奴生我们家老二的时候,就在七月份,正中的三伏天,坐完月子,身子都发臭了——”
杨宜叫人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才笑道,“可不是?不过一个月没洗澡,我觉得浑身发痒——”
“夫人就是太爱洁了些。”宋妈妈嘟囔,以前她们在通州那会,差不多都是五六天才洗一回的。如今夫人要求他们这些跟前伺候的,经常抱小少爷的,每两天必洗一次澡,五天得洗一回头。不过夫人每个月补贴三百文钱的柴火钱,也不算亏了。
不光他们,小少爷更麻烦些,除了每天都要洗澡外,衣裳什么的都得用开水滚过,然后用火笼烘干,可麻烦了。显而易见,夫人在照顾小少爷方面那是用了心的。
知道宋妈妈的意思,杨宜只是笑笑,“孩子小身子弱,照顾精细些准没错的。”
杨宜回到屋里时,看到童豁然在屋里,大宝也醒了,正对着他爹啊啊地挥舞着小拳头呢。
洗了澡,杨宜心情正好,颇有闲情地倚在门栏处笑看着他们父子俩胡闹。
二爷抬眼望去,只见自家媳妇半湿着头发,用一根檀木簪子绾起,身上一件月白色绣牡丹的袍子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