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洞口的藤萝胡乱拨了几下,就对燕脂说:“怎么办?”
她们离了庞统,短短几百步,已遇上了三波追杀,全赖燕脂乍装不知,已毒诱杀。
恬嫔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复杂。燕脂长发已乱,脸色苍白,单手放在腹部,微微蜷靠在石上。这样的境地,她却依旧不显狼狈。自己存在深宫的意义便是这个女人,大好年华空自蹉跎,本以为此次可以出了深宫,了了夙愿,谁知眼下命悬一旦。她或许怨她,此刻却有了几分钦佩。
这样的天翻地覆,生死悬疑,她未曾伤心绝望,尖叫哭泣,不见仓皇,不见恐惧,她似是已明了一切。只是若是真的明了,她怎会不伤?
燕脂调整着气息,努力放松着身子,眼睑垂下,只看着起伏的腹尖。她的眼神很柔,只凝固在这儿一点,只漫不经心的回应,“等着。”
她们最后诱杀的那个人,杀意不强,路数很野,很眼熟,她猜应该是皇甫觉的人。走不了,便等着吧,等着皇甫觉,或是皇甫放,或是……别的人。
恬嫔一咬牙,“我去外面守着,若是有人来,我或许能将他们引走。”燕脂肯定是走不了了,她的身子不折腾都未必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她虽然不说,鼻尖的冷汗,颤抖的指尖,都显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