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监中有一人回转,面目普通,只肤色较黑,冷冷睨着燕脂,开口道;“皇后娘娘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做傻事。我们要的只有你,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
话音一落,他五指箕张,擒了她的手腕,右手食指微屈,已是准备点了她的昏穴。临近颈后,他的瞳孔微微一张,手指只离一线,却猛地凝住。
燕脂自由的那只手里握着一只簪,不知何时簪尖已抵进她的太阳穴,她眸子里清冷无限,见他停住,轻轻开口,“自我决意要当一个母亲,我便暗自立誓;这一生决不再受人摆布。你的目的不妨说出来,我若能办到直接应你,若是执意要拿我当棋子,那也不妨玉石俱焚。”
他的眉端一挑,眉心慢慢拧成川字,审视她半晌,见她不为所动,脸色依旧淡漠,手慢慢放下。
他的神情颇有几分复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这么烈的性子,真是让人头痛啊。”“啊”字时他的语气突然有一点变化,就像古板的灰袍下突然露出了华丽的丝绸,贫瘠的黄土里猛然迸溅出欢快的泉水,有一点点慵懒,一点点宠溺。
燕脂眼眸一抬,逡巡他的面孔。她一直怀疑这一行人的来历,他们对她似乎没有恶意,故意脚下绊了一下,便是想逼出他们的底线。她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