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中瞪向他,“今日很闲么?”
皇莆觉神情闲适,将一支一字笔白玉簪插到发鬓里,方才笑着说:“看一群老头子吹胡子瞪眼,什么意思?”手指在她淡如远山的眉尖一扫,“不如椒房画眉之趣。”
燕胭默然,从医者的立场,他此刻确实该卧床静养。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
皇莆觉的眼眸黑的像上好的合浦玉,光晕流转,满溢着喜悦爱怜,静静的看着她,
燕胭移开视线,淡淡的说道:“昨天应承我的事呢?”
凤眸中飞快的掠过黯然,随即又若无其事,他拈起一朵广玉兰花插在她的鬓角,轻轻的笑道:“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我家娘子果然是天生丽质.”
他语气自然亲昵呢,燕胭却只是微微冷笑看着他。
皇莆觉摇头叹道:“真是难以取悦。”复又笑道。“我正叫人快马去接延安侯夫妇,止殇却是已给你召进了宫,要我陪你么?”
“不”她的声音轻且脆,像明珠滴落玉盘,透着隐隐的冷冽。
燕止殇在曲江池上的临波亭等她,燕胭望着湖中擎擎翠盖。低低一笑“去年与你见面也是这个时节。竟有一别经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