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凄楚一笑,“都是孽债。”她无力的滑坐椅上,呆呆的看着书桌上的汉白玉石精刻雕花马,慢慢说道:“总得想个法子瞒过燕脂,只有叶紫活着,她才会勇气好好活下去。”
燕止殇烦躁的叹口气,“她若看不到人,说什么都不会信的。”
宁云殊一字一句的说:“有个人的话,她总会信的。”她霍的站起身来,“止殇,给我备轿。”
燕止殇沉默着。
宁云殊修长的眉一挑,“你担心娘?”
燕止殇面色凝重,“朝中局势动荡,皇上重用了南府私军来抗衡燕家军,大量豪族家主赴京,您若想联系雪域,势必要万加小心。”
“娘晓得的。燕脂不能再等,她今日对我说想要回宫,她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明撤了,反而失了变通。”
她站起身来,走到大儿子身边,他的愧疚憔悴她都是看在眼里的,“保护好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月色澄明,庭下积水空明,有一人踏月而来。
“皇上,”燕止殇从游廊现身,半边面孔隐在暗影之中,轮廓深邃隐忍,“您恐怕是醉酒,迷了路吧。这是臣的长宁侯府,可不是您的上苑。”
皇甫觉停下步伐,凤眸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