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素心兰摇摇坠地,他哑声说道:“云殊......”
她卸下最后一根发簪,一头青丝逶迤于肩,轻声说道:“我只恨,我下手太晚。”
“我没有家国,在孩子面前,我只是娘亲。”
“哥哥,”燕脂拥被而坐,唇色浅淡的像初冬的雪,“关止到底是谁?”
燕止殇坐在床榻上,拳头紧了又握,望着妹妹苍白的脸庞,却始终没有开口。
燕脂静静的望着他,“他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不是皇上,不是哥哥。他为我舍命断后。他捡到了我的风筝。哥哥,他必定是一个很熟悉我的人,他是谁?”
最后三个字轻轻从唇齿逸出,平淡如水,却让他的身躯瞬间一震,“他,他只是......他只是......”
燕脂望他半晌,轻轻笑了,眼泪顺着眼角串串低落。她重新安静的躺下,锦被覆住了脸,“哥哥,你出去吧......”
他身上有那么熟悉那么熟悉的草木之香。
你的小情人拿捏住了我的把柄。他多半是活不成了......
叶子,叶子,叶子......一声声无声的呐喊在心底疯狂的回荡,她紧紧的蜷缩在被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