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燕脂马上便清醒起来。
攥了一把雪,扔进了皇甫觉的衣领里。
皇甫觉薄唇一抿,黑眸慢慢扫过她。燕脂咯咯笑着跑开了。没走几步,便哎呦一声,捂着腰停在了那儿。
皇甫觉看她神情奇怪,似嗔似怒。心中一动,望着她微微笑了起来。
燕脂噘着唇恨恨的望着他。昨晚上被他迫着换了好几个姿势,若不是骨节柔韧,估计此刻下床都难。
皇甫觉将她揽腰抱起,一本正经,“若不是你淘气……怎会这般难受!”
燕脂闷闷的睨着他,大尾巴狼。拿尖尖的指尖隔着大氅使劲掐他。
皇甫觉一直将她抱到假山上的凉亭,这凉亭建的极妙,正在半山腰突起的山石上,亭翼翘起,宛若凌空展翅的雄鹰,名为“真趣亭”。
在亭里,正对着茫茫梅林。
数百株腊梅,铁骨虬根,或含苞待绽,或迎雪怒放,静静站在茫茫风雪中。
燕脂深吸一口气,只觉唇齿清冽,口内留香。
亭内早铺设好锦垫火炉,温着一壶青竹酒。
燕脂喃喃道:“只有这青竹才不会掩了这脉脉梅香,你不是说不让我喝酒了么?”
皇甫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