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眼,他便知道,他已把她放在心里很多年。
“第一眼?”燕脂皱皱眉,想起大婚那天,层层涂抹的胭脂,若是没有心理准备,她可能自己都认不出,“骗人!”
皇甫觉但笑不语,偏偏头,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为什么睡不着?”
已经子时了,早过了她平日就寝的时间,她的声音里丝毫倦意都没有。
将他一缕黑发在手指上绕来绕去,只觉话也像这般在舌尖上绕来绕去,“……阿绿,你有没有什么话来问我?”
梨落…..梨落,那样鲜活美好的生命,她终究不愿因她而死。
皇甫觉的声音带了些许鼻音,微微上调,“你想我问什么?”
“梨落……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她其实…..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梨落一直在刑房,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审讯。他似乎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
皇甫觉叹口气,将她手中绕成死结的头发解救出来,淡淡说道:“她是你的人,你自己处理吧,只是不能再留在身边。太蠢的奴才会连累主子的。”
燕脂松了一口气,心里早就隐隐有这样的预感,但他这样说出来,还是很意外。半撑起身子,双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