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手,抓挠曲折,极力向空中攀求。
她认得聂清远,他是爹爹的老部下。满脸的络腮胡子,喜欢骑最烈的马,喝最好的酒。那样粗犷的一个人,却有一双巧手,到现在侯府的库房里还有一个他做的美人风筝。
便是这样的一双手,修长美好,干净的就像雪山流下的泉水,却在瞬间坑杀了数百条人命。
她的眼里起了淡淡的嫌恶。下意识便停住脚步。
皇甫觉微微侧过脸,黑眸含着探究之意,望她一望。径直抓了她的手。
“皇上,”燕脂轻声开口,“你听这声音像不像是许多人在哭?”
皇甫觉眼里冷冷的讥诮,手上不由紧了一紧,“就为这和我闹别扭?为我杀了聂清远?”
燕脂望着他,清清楚楚的捉住了他眼底无情的冰冷。她叹了一口气,“皇甫觉,纵使江山为局,万物为子,那也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生灵。你即便自诩为下棋者,难免有一日不深陷棋局。”
皇甫觉似是一怔,随即抿唇一笑,“是呀,这万里江山就是我的一盘棋,弃卒还是弃车但看我的心情而已。你若是怕我滥杀无辜,便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提醒我。”
他的眼底有小小的得意,像孩子找到了大人偷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