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觉沉默半晌,慢慢说道:“这样不管不顾跑出来,痛也活该。”不再说话,抱着她坐下来,将狐裘与她系好,拿毛巾细细擦着她的头发。
燕脂心烦欲乱,知道自己太露痕迹。他这样若无其事,心中却必定已经起疑。想了想强自开口,“不是已经封山了吧,哪里来的笛声?”
皇甫觉以指代梳,在她发间慢慢滑下,手指过处,隐隐白气蒸腾。
待头发半干,折了一枝碧桃枝,并指如刀,顷刻削成长簪,将她头发松松挽起。
他神情专注,似是未曾听到她的话。
最后一缕发丝被他抿到耳后,指尖慢慢从她脸颊摩挲而过,方才满意的轻叹一声。
笛音袅袅一线,于高昂处跌宕起伏。凄厉哀婉,犹如杜鹃啼血,猿猴哀鸣。
皇甫觉的视线越过她望向苍茫群山,含笑开口,“‘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此人深山独奏,恐怕也是伤心之人。如果你想见,我便设法请他一现。”
燕脂一怔,张大的眸子直直望着他,慌乱开口,“不,我不想……我不知道他是谁……唔……”
皇甫觉已狠狠攫住她的下巴,唇瓣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压了上去。燕脂已然呆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