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觉不语,半晌低低一笑,极轻极冷,“也罢,就算我捂住你的眼,捂住你的耳,该看到的该听到的也少不了。”他扳过她的肩,凤眼直直望向她的眼眸深处,“只是,燕脂,你确定要迈出这一步?”
燕脂没有回避他的眼睛,“每个人,都有她想要守护的东西。”
皇甫觉双臂伸直,将她推开,自己走到桌前,端起碧玉杯。一杯过后,他斜睨过来,眼角眉梢已是浓浓的肃杀,“皇后,陈冤吧。”
燕脂又望向榻上,她静静的躺着,脸上满是莹润之色,似只是在沉睡。悲凉,似血一般浓稠,悄悄压在眉尖,她慢慢开口,“莲良媛的死与恭王没有相干。巳时初,我在水木明瑟外见过他。”
“何人为证?”
“我便是证据。”
“也就是说朕的皇兄并未到冠云台将朕的良媛先奸后杀,而是与皇后你私会?”
燕脂一怔,眸光迅速冷了下来,“皇甫觉!”
皇甫觉一挑眼角,低低一笑,“这么容易生气?你可知你这样一站起来,乱了多少人的局,背后会有多少暗箭?”
他站起身来,从暗格中拿出一幅画卷,神色中似有眷恋。当画卷打开时,燕脂一怔。借着月光珠光,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