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鸢尾兰。书桌上、茶几上、相思纹方木地板上到处是美人的画像,或翘首凝望,或巧笑嫣然。
燕脂坐在花梨木玫瑰椅上,沉着一张脸,视线从这张扫到那张。
“燕脂,”娘亲的眼里还有尚未褪去的水雾,声音里却是平静的明悟,“这是止殇的选择,你阻止不了。皇上既然把决定权交给你了,那么,就好好的选择一个能给他带来最大利益的后方。”
后方,稳定的利益......这一张张活灵活现的美人图,背后有血有肉的灵魂,能与冷冰冰的物资,龌龊的权力划等号吗?
她能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不能接受他的自由是建立在她的幸福上是吧?两年,两年的时间他就能够同皇甫觉抗衡吗?
想起那双斜长的光芒流转的凤眸,心中一阵冷笑。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玲珑进来时,就看见燕脂蜷着身子缩进椅子深处,地板上的龙眼还在咕噜咕噜的滚动,蔡侯纸上美女的朱红色裙裾已染上了深色的渍印。
她叹了一口气,很快将地面收拾出一块空地。
燕脂看着她,半晌才有气无力的说:“梨落去哪了?”好半天没看到她,屋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