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她满脸不可思议看着许瞳说,“许瞳你知道吗,你那后妈和野妹妹的无耻程度,连我都已经自叹弗如了!你亲爹不是都被他们气到中风住院了?他醒以后,那娘俩居然还拉得下脸皮去求他——啊不,是磨他!磨他念在往日情分上,帮帮他们娘俩,找人疏通疏通,她们不想在里头过苦日子!我呸!她们俩不想,谁想?况且她们是真活该会有今天,这是她们自作自受!——她们这无耻要求一提完,你亲爹当时就被气得吐了满口的白沫子!我在此真诚表示,真的我是相当叹服啊!”
许瞳只是淡淡笑了笑,摇一摇头。很奇怪,她像在听着完全不相干的人与事,大有一种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感觉。
经历一场浩劫,她已经看淡许多东西。
只记得昨天还在和他赌气,今天竟然身陷囹圄,等到明天出来时,但觉年华被白白虚度了那样多。
生命其实那样短,只不过就是昨天今天与明天。
有些事情珍惜还来不及,又哪里有时间去浪费在憎恶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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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交给许瞳,并对她说:“我去医院看过章老先生——他把我叫去,和我说了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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