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吵,怨我把着舵,不让他单干。这个孽障!我跟他说虽然是短途,但这个季节南北风交错,指不定会出什么古怪,我可不放心他自己去。不懂看天象要吃大亏的!我年轻时就遇上过一次雷暴,差点没回来。他那个混蛋就是不信,说我是吓唬他的。最后吵了一夜,他说听我的了。我就睡了,可再醒来,听说他带他那帮兄弟往码头上去了,我就知道不对啦,那个混蛋啊!这是要气死我!”
施和霖吓坏了:“真……真要出事……那可真不得了啊!”这船上有镇北侯的女儿、平远侯的亲戚,还有个失宠的皇子!
周掌柜跺脚:“你该让人给我送个信儿啊!”
洪老舵也抱歉:“周掌柜,对不住呀。我那时难受得不行,还得和他吵嘴,就忘了这码事了。”大家对已经很远了的大船使劲喊“回来”“回来”!大船上的人自然根本听不见,周掌柜也知道,其实他们就是听见了,那个混账洪二也不会回来的。
看到周掌柜忧虑的神情,洪老舵只能安慰道:“现在只能往好的地方想了,这段航线的确安全,顺风顺水而下,快了的话,四天五天肯定到了,平常也没什么事。那混蛋从五六岁就跟着我,也有十五六年了,不是个笨的,他该是能胜任。”
施和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