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昭真的摇头了:“这是做不到的。”
沈汶赞同道:“的确做不到。哪个当皇帝的想放弃权力?只留个虚名?哪个权臣私心不想着当皇帝?如果想保证那种制度,还要有律法。这就又与我们的习俗冲突了。农耕文明讲究的是亲族,人情,谁能真的铁面无私?律法里讲究诚信,但是民众没有粮食,可以吃人,怎么讲诚信?所以要民富足,经济命脉强大,才能说到什么诚实之类的。况且,你想这么干,许多人会说这不符合祖先之道,因为我中华已经有了许多年的朝拜习惯,总要对什么人拜倒在地,要一统天下,这就是见识上的短缺……诸如此类的事,没有千年,不死上几亿人,不被西方的强国打得头破血流,不会醒过味儿的。”
季文昭郁闷地皱着眉:“会这么糟糕吗?皇权,也有好处吧?太子要修水利,如果没有北戎,朝廷一呼百应,比之众人来回商讨,行事岂不方便?”
沈汶望天:“朝廷派下的银两是否会被层层盘剥?官员是否会贪污?材料是否会偷工减料弄虚作假?所建之工程是否只是渣子工程?费时费力费人费物,最后一事无成?”
四皇子感慨:“可见治旱治涝之前,要先治吏!”
季文昭绝望了:“这不就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