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点,他一头黑色的长发随风凌乱地飞舞着。
他身上被一条又一条黑细的锁链紧紧缠裹住,那些锁链像黑色鳞节分明的长蛇从他胸前缠至手臂,将他扯成张开了双臂,再穿入双腿间,小腿踝边,他无力地耷拉着脑袋,沉默着,无声着,就像献祭的祭口一样被摆弄成一个脆弱而祈求的姿态。
虞子婴仰着头,站在那里,风吹带着浓重雾气,火光映得四周明如白昼,她久久没有动。
“……始。”
她喊了一声。
那道人影依旧保持着原貌,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安静。
“司——”
她的声音被呼呼风声吹得很远。
“始——”
“司——”
直到她连着换着名字喊了好几声后,那个被吊在熔岩之上的少年终于颤了颤,像受伤后最脆弱部位的羽翎扇动一下,他慢慢抬起了头,那一张干净如白莲般柔软而倾城的小脸,依旧如同以往一样白白嫩嫩,不惹半分瑕疵与世间尘哀,他眨动了一下朦胧似有媚烟的大眼,失神而怔怔地看着虞子婴,似在慢慢聚焦眼神一样,接着,哑声而难以置信地道:“婴……”
他的声音细微得连他自己都惊讶,他似清醒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