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地做噩梦,梦到被灭族的那一日,而每次做完噩梦后,血脉内蕴含的腾蛇力量则会爆发,那时候我常常认不得人,也因此被许多人当成了怪物对待,老奴怕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发疯,就是会被殷圣的人发现,老奴……”一阵难以抵挡的悲痛揉断了她的心肠,巴娜哭不成泣。
“老奴、奴到底是不、不甘心,还想留着这一条贱命再看一眼公主,先皇后临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老奴要好好地代替她看着公主长大,可老奴失言了,所以老奴想着,再怎么样也不能就这样疯掉,最后村庄的首领便替我想了一个换血的法子……让我能够活了下来……”
“你起来再说吧。”虞子婴看得出来她早已体虚,不宜久跪,便出手想将她扶起来。
但巴娜在看到公主伸过那一双赛霜欺雪的玉手时,这才惊觉自己这一身怕是会玷污了公主,她赶紧惶恐地退了一步,急急避开了她的搀扶。
“使不得,使不得啊,老奴自己,自己来就行了……不敢劳累公主。”她撑着身子,像被风吹颤的枯枝,不断地乱摆抖动着。
虞子婴看她这冷得直哆嗦,便将自己身上的厚黑披氅脱下来披在她肩上,想来全族也就只剩寥寥无几的族人了,难得在这里遇上一个,她自不会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