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亲疏早已界明,那又有何亲可认?
“是。”
虞子婴稍作停顿,便颔首承认。
这时,老妇果然如虞子婴所预料的一样,她很激动,激动得脖子旁边的大动脉都看得见跳动,但她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她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委屈,鼻头一酸,热泪禁不住滚了下来,她看着虞子婴,端详许久,终于抑制不住满腔的酸楚,脱口而出:“公主,您果然是公主啊!呜呜……”
老妇扑上来抱着她便是一阵痛哭流渧,虞子婴却因没有心理准备,被陌生人如此亲密地触碰而瞬间浑身僵硬,险些反射性地攻击,她像一电线杆子似地被老妇算不得柔软、却温暖干瘦的身躯紧紧地抱着。
老妇身上有一股子酸臭的异味,像是很久时间没有梳洗过自己造成的,她那毛躁而结成一团一团黑脏的头发随着老妇人的动作不时拂过虞子婴白净细嫩的下颌,老妇口中亦有异味,哭喊时那腐臭的味道直扑入虞子婴的鼻息间。
但虞子婴却没有嫌弃地将她推开,因为她感知到这干瘦的老妇人抱着她的手臂分明是颤抖着,像是已知无力却仍旧要拼尽全力量死死地圈抱着她,就像是失而复得之后再放开她,就等于要了老妇人的一条老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