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截木头愣愣地戳在那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惰皇愿意放下自己的身段,不带半点介怀去迎接别人。
等黑影走近了,它的面部、身形轮廓才从一团虚影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雪颜黑衫,青丝墨染,叠袖飘逸,她站在阳光下,相伴云和水,为邻虚与空,光芒万丈。
即使她没有任何表情,依旧令人感到惊艳,有一种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的臣服震撼之感。
五步之距,惰便停止了脚步,静静地凝视着她,而虞子婴亦同时停了下来。
晨风拂动,惰就感到一身湿凉寒气从她身上飘来。
“掉河了?”惰视线带着几分揶揄在她身上带了一圈,湿辘半干的衣,潮湿贴额的发,面若冰霜……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虞子婴的声音稍微有些低哑,她一本正经地道:“是在河里走了一趟。”
惰闻言,似轻笑了一声:“那接下来,你打算带我去哪里走一趟呢?”
虞子婴将身上晕死过去娌奴解下来放在地上,视线闪烁,如寒刃一样的光芒:“去虎穴如何?”
“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