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下太多的情绪涌袭上面部,他自问又不是表情帝,于是干脆直接负气地吐出一个字,自暴自弃:“滚!”
接着,他倏地扯下了紫色幕帷,踢开提花真丝鹭碧波纹被缛,掩头一倒——睡觉。
对于他这种像是跟同桌闹别扭,幼稚玩着不跟你说话,跟你划清楚河界限,不准过界的罚罚*,玄婴很无语。
“……”
她的问题还根本没有引到正途上,便夭折了,玄婴反省,究竟是刚才哪一句话出错了,为什么她有一种事情被她搞砸的感觉呢?
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好像从她那一句“好意的规劝”开始吧,她只认她说得很诚恳,为什么他会发火?
虽然她是常识人情世故白痴,不懂得有时候太过诚实也是一种罪过,但她也看明白了,现在这种闷火药的情况,根本不适合再继续跟他讨论正事。
于是她替他熄灭了几盏灯烛,便起身回自己房间里了。
随着那道纤渺如黑白默片的身影曳撒离去,似将室内的那波光温馨的绚丽光彩也一并带走了,只剩灰与白的两种黯淡遗留。
嫉妒听着脚步越来越远,气恼地一把扯下被面,目光似粘液一般湿稠地随着她于栏廊的阴影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