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终是如水中捞月一场空……”玖兰戚祈语气带着一种讥刺的深沉意味,但当他看向虞子婴之时,语气却有一种霍然开朗,兰落溪润苍山负雪,徂徕如画般戏剧道:“但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由此一祸,得此一福,本以为该是困难重重之事,却在转眼间游刃而解了……”
若说景帝是那一祸的话,那么如从天而降的天婴道人便是一福。
虞子婴咀嚼着他这一句话,从中领悟出来,他这是在打着比喻赞赏她。
车厢内点着一盏幽暗烛火,他依旧披着宽大黑斗篷,即使迎回他找寻已久的皇兄,他依旧稳而不动,语气、神态,举止,雍容徐徐闲逸而图,淡淡橘黄色泽覆于他周身轮廓,撒下一片静谧阴影。
他表现得很平淡,但虞子婴却知道,他的心情绝非他表现得那般平静,相处半月有余,虞子婴一直很用心观察着他每一处动作,多少了解他。
一般情况下,他内敛而心性抑压,对很多事情不屑不予苟同孤芳自赏居多,是以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对别人给予赞同颀赏和悦之人,更别说像此刻喻古论今地大力称赞了。
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朝渊国九连云峰上的俗媚妖医……竟会是天元国玖兰戚祈的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