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刚才被停滞的记忆一股劲儿似地冲击,虞子婴不曾注意到,于身旁早已驻立一道宁谧的人影,直到一声如温润如溪过月潭般清澈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一怔,才抬眼顺声望去。
天边晚霞如火如涂,那人影纤长略感单薄,那绚丽的光泽落于他的脸部轮廓,洒下一片意味深长的韵味。
徊廊绿栏杆上,一排一排的橘红灯笼早早便点上了蜡烛,一阵阵灯火忽闪忽暗,他便如此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用白玉雕琢的六支凤翎簪起一头青丝,几缕黑发与束簪的红扎绳滑落蜿蜒于暗纹绸亮襟条,他总穿着一件杏衫白袍,此刻倒是肩披了一件镶狐月白锻暖金暗纹的长氅,他微俯下的面目泛着玉质清冷,带着一种禁欲的氛围,周身气息如相伴云和水,为邻虚与空,一灵真性在。
雪风夹带着他如万千古木沉积的檀香拂来,虞子婴心中突地泛起一丝丝涟漪,她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的多余情绪,只有一种对众生一视同仁的仁慈与关怀。
依旧是那般……
虞子婴眸光一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险些竖瞳,暗惊,怎么会是——无相?
而无相在看到虞子婴抬起脸的时候,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