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珠花流苏,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她起身转过头的时候,简直看傻了一室的人。
默默竖起大拇指。
掌柜得一张菊花脸绽放了。
技师绣女忍不住一直点头赞好!
可虞子婴盯着镜中的女子,镜中的少女眉目清泠,那华贵繁丽雍容,令她看似尊贵而仰叹而止,金琢玉彻,如金銮殿中一堆华藻尤不可描摹吟诉的皇族贵公。
眸光微沉,虞子婴颤目怔怔地盯着镜中的那名少女,这是她?
她伸出手指细细描摹其轮廓,五官,一动一颦,那如冰雕般僵硬的面容,她呼吸一紧,眼底飞速流逝而过许多碎片流光……她想起来了,这的确是她的脸,她上一辈子便是长着这张脸,她伸出手抚了抚脸颊,再用力捏了捏,不痛……她本来就没有痛觉,不过,这是她的脸的话,那宇文傻胖的身子去哪里了?
可当她视线移至耳垂之时,又微微蹙眉,那里清晰印出有两个耳洞,她记得她上一辈子根本没有打过耳洞,这么说来这具身体也不是她原来那具。
思来想去,她最后只得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