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师父到底存在着一种怎样的执念。那个执念的种子在他三岁的时候就被种在了心里,如今已经参天,虽然能够修剪枝桠,让它不再那么放肆的缠绕霸占他心里的每一寸角落,但是却已经无法拔除了。
若想拔除,就非得拼个鲜血淋漓。将心先剖成两半,然后一点一点的剔除根系。只是,在那之后,那颗残缺不全的心怕是也不能够用了。
沈淮安用手拂过自己的胸口,对于这个认知竟并无惶恐。就像春暖花会开,秋天果子会会成熟。当他认清了自己的本心之后,竟然只剩了一种类似于“终于”的感觉。
终于如此。本该如此。
既然如此,又何必惶恐。沈淮安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明明想要独占师父,却最终只能妥协的喊出师兄的孩童了。他用十年的时间敲定了一个周详细密的计划,誓要将师父网在自己身边。既然已经成为了执念,那他就没有理由再放开。
而在沈淮安忙着自己的事情的空挡,他还是留心了一下小道士的状况。如今小道士已经十七岁了,筑基期的修为在同龄人中还算是出类拔萃。但是对比沈淮安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金丹修为,小道士这点显然是不够看的。可是再一想他那可怜的五灵根,旁人就又会觉得他十分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