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定,有时十分嫌弃她,有时又着实为她考虑。她想过是卫泠的性格使然,并未放在心上,目下猛地被一个丫鬟点醒,刹那间懵住了。
从小到大卫泠为她做过许多事,两人相携为伴,这份感情早已胜过亲人胜过朋友,是她漫长生命里弥足珍贵的一个人。
如今一个旁人告诉她,卫泠心里有她?
淼淼紧握着几片鱼鳞,被刺疼了手心也无动于衷,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镇定的丫鬟。“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
她现在的身份应当无人知晓,更不会有人知道她就是当初的小丫鬟,为何她如此肯定?
那丫鬟仍旧低着头,发顶被窗外的日光镀了一层薄光,“如果婢子没有猜错,女郎和卫郎君应该是鲛人。”
她说得很平静,好像一点儿也不诧异,只是略微停顿的语序出卖了她,以及轻颤的双肩泄露了她的情绪。
淼淼惊愕,眼神立即变得警惕,“你从何得知?”
丫鬟稍稍抬起眼睑,双眸掠过一抹复杂神色,旋即越过她看向床榻方向,“这几日均是由婢子伺候卫郎君,几日前他旧疾复发,手上和颈上皆出现了灰黑色鳞片,后来入了水中才见好。女郎既然与他是旧识,必定知道他的身份。卫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