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岑韵还当她身子不适,往她身后垫了一块大迎枕,将桌几上才煎好的药汁递给她,“这里是侧室,昨晚你忽然昏倒,王爷便将此处让给你居住。郎中已经来看过了,是受风寒所致,只要你乖乖吃药,不出两三日便能好。”
话语中不由自主带上哄小孩的口气,盖因淼淼如今模样,无精打采,蔫蔫的像极了病痛的幼童。她原本就瘦弱,经此一病脸颊更显娇小,几乎没有巴掌大,唯剩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纤长睫羽如花似蝶,振翅翩跹。
淼淼接过黑乎乎的一碗药,尚未入口便觉腥苦难闻,待她试探性地抿一小口,五官登时皱巴成一团,呸呸两声不住咋舌。“这是什么?难喝死了。”
岑韵可气又可笑地给她擦拭嘴角,“不然怎么叫良药苦口!”
可惜无论再怎么说,淼淼打定主意不愿再喝一口。喝药简直是对自己的折磨,她的意识里没有喝药这一说,更不清楚为何喝药才能病愈,是以对岑韵的话并不走心。她怠惰地蜷缩成一团,裹上一层厚厚锦被,有如老僧坐定。
可把岑韵气坏了,怎奈她是病人,打不得骂不得。更何况她恁有本事,能让四王为她上心。
正想着,便听身后传来翡翠珠帘撞击声,清脆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