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延后了一个时辰,长公主不必着急。”她顿了顿,忽而将目光转向易雪歌伸手被人领着的嬷嬷,幽幽的叹了口气,“可是许嬷嬷?许嬷嬷当年伺候了妾好些日子,我入宫之前可怜她年事已高已经让她归乡,长公主怎么又把她带进宫了?”
易雪歌没有答话——玉贵妃这话简简单单,但这态度却很显然表明她已经知道了她和盛南生的谋划,这才延后了百花宴又在此时拉着楚帝拦住她。楚帝对玉贵妃痴迷若此,若是易雪歌此时讲了出来,不过是给了楚帝把这事强行压下的机会——这就违背了易雪歌和盛南生专门挑了百花宴来揭露这事的初衷。
见易雪歌不说话,玉贵妃面色不变,却抬了抬眉梢拿眼看了看楚帝,似有百般复杂的情思流转而过。
楚帝阖眼片刻,似在犹豫沉思。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看向易雪歌,唇角虽有笑意却已然冷了下去:“事无不可对人言,皇姐何必闭口不言?难不成,便是连皇姐你自己都觉得你要做的事实在太过荒唐可笑?”他声音里面压抑着深重的怒火,像是再也无法掩饰,火山忽而爆发,危险的熔岩扑面而来,“皇姐难道便这般看不惯朕和贵妃?非要拿我楚国皇室这难得而来的龙嗣来玩笑?”
他虽然并无作为但到底是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