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而过,触肤生寒,院角那一丛花草露水被风一吹便从叶片里滚落而下,花香湿润而温软。
萧沉渊忍不住低头咳嗽了一声,轻轻的一声,在轻柔的风声里便仿佛是变了调的音调一般短促。易雪歌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起身道:“这么晚了,我们还是不要再坐院子里吹风了。反正,月也赏过了,茶也喝过了,干脆早点休息吧。你身子都还没好呢。”
萧沉渊从善如流的扶着她的手起了身,他的手指有些冰凉,轻轻扶在易雪歌手上的时候隐隐仿佛飞雪落下,有一种融化了一般的温柔和凉薄。
他抬眼静静的看了眼易雪歌,忽而笑了一声,道:“虽无美酒也无歌舞,但这次的重阳也算是过得有意思。”他认真看人时,眼眸乌黑的犹如光色沉黑的黑宝石,一眼回望而去,便仿佛星海沉寂、万里渺渺,空余长夜寂寞。只听他语调轻缓的出声问道,“你说,我们下次重阳还会在一起吗?”
当这样宛若清风明月一般动人心肠的美男子垂眸望来,低声询问的时候,这世间一百个女子里面大约会有九十个会不自觉的应一句:“自然会。”因为,盛情难却,美人难负,情难自已。
可是,易雪歌却偏偏是那余下的十人之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