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内两人都沉默之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已然换了一身衣裳的易雪歌十分淡定的指挥丫鬟把燕窝粥放到桌上,微微一笑,很有点主母风范的道:“我亲自盯着他们熬出来的粥,一起喝吧。”
真是的,搞得喝粥是什么大事似的。阿意和萧沉渊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不过这种场合阿意的确不适合久留,于是便垂首行了个礼告辞道:“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属下先告退。”
萧沉渊摆摆手,很大方的放了人。
易雪歌又让人进来伺候萧沉渊洗漱,自己转身从侍女手上接过那一束金边墨兰插在青色的汝窑花囊里面。
她一头泼墨般乌黑的长发已经重新梳过了,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弯月髻,发端用两支芙蓉样子的水晶长簪子固定住,芙蓉石点缀在发髻边缘与鬓上的珠钗相应,颜色明亮。她行动之间,那绣着繁复花枝的水青色裙摆随着步履如同水波一般轻轻一荡,竟与那手上那轻薄盈润的墨色花瓣相得益彰,远远看着便如凌波的姑射仙子一般。
萧沉渊看了一眼,颇有点恍然——原来是换了一身衣裳。女为悦己者容,这等小女儿家的心思,曲曲折折,弯弯绕绕,萧沉渊倒是第一次接触到。不知怎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难以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