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是含糊应了一声:“是了,二弟一向英武,有他在,再没有旁人敢去争这个魁首。”语调亦是平平,只是语声里面略有些生涩。不过旁人大约都体谅皇帝与东华太子的兄弟情深,触景生情。
萧沉渊仿佛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人,所以一直都只是安静的立在一边。
日光已近正午,秋日里微微还带着暖意的阳光懒洋洋的洒下来。萧沉渊垂在身侧的手苍白消瘦的一如白玉,几乎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是那样纤细、那样脆弱。怕是,再也不能拿起弓箭了。
正好也该开场了,皇帝侧头示意了一下,号角声便“呜呜”的响了起来。陆续有策马的世家子弟和兵士们策马往点将台来。
易雪歌此时没多少心情,勉强笑了笑道:“等他们都走了,我再下去。”
皇后已经缓过神来,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记得带上鹿皮手套。瞧你的样子,就是没怎么用弓箭的,不必逞强,就在外围逛一逛就好。”
易雪歌点点头:“是,多谢皇后关心。”
萧沉渊此时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轻声咳嗽了一下,向皇帝告罪道:“陛下,臣弟受不得这般沙尘,想去后面歇一歇。”
他的手指不经意的在玉佩上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