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只是轻轻的一句话,落在周问水的耳边却是如同春雷初绽一般,他几乎要站不稳身子。
只是呼吸一乱,露了行迹,自然也没必要再躲下去。周问水顶着个佞臣的名字在北魏招摇过市这么些年,胆子和脸皮自然是不缺的,稍稍理了理自己的衣角,稍稍躬身:“见过殿下。”
周问水一贯谨慎,此时见面亦是含了五分的疑虑,自然是不说半字多余的话。
萧沉渊却只是笑了笑,转了一下杯子:“许久不见,周大人倒是风采依旧。”他咳嗽了一声,面色苍白,乌黑的眼眸含着如若刀剑一般锋利的眼神,唇角笑意渐渐冷了下去,“倒是教萧某自愧不如。”
周问水只觉得胸腔处心跳飞快,面上却依旧端着波澜不动的样子:“殿下过誉了,殿下年纪轻轻,武学就已入化境,返璞归真,当真是如高山仰止一般令人钦佩万分。”
这话既是奉承亦是试探。萧沉渊适才一点内力都不曾显露,偏偏喝了口茶,忽然就显露了内力。周问水心里估量了半天,只觉得是萧沉渊的武道定然是又进了一步,已经入了返璞归真的地步——当然,这也是因为当初他被萧沉曜吓得不轻,下意识的把萧沉曜给神化了。
萧沉渊只是笑了一声,他笑起来的时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