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存在,中和了聂家过去强盛的阳气,而聂家男人也似乎都把聂娉婷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只是,他们的首位,怕永远都是兵权与权势。否则,面对这样心爱又有才华的女儿,信阳候怎么舍得将其留在燕凉呢?与其将聂娉婷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燕凉,还不如带她随他们出征,至少那样的话,一家人还算是在一起。
但信阳候却选择了将聂娉婷留在燕凉城中,以安皇帝的心。
相比较于发疯痴狂的祁玉河,聂芒真可以说是好太多了。贺莲房他们到的时候,聂芒正背对他们坐着,背影挺拔,岿然不动,俨然还有将军风范。贺莲房却觉得他是在装腔作势。虽然琵琶骨被穿,但聂芒的听力却是完好无损的,他们这么多人走路的声音,难道他还听不到不成?
“聂将军好兴致呀,在这种地方都能静下心来打坐,当真是要本宫好生佩服。”她出声打招呼。
聂芒的身形僵了一下,随即慢慢转过来。因为数月未见光亮,所以乍一见到光芒,竟觉得很是刺眼。他下意识地用袖子遮住眼睛,半晌,方冷漠道:“公主真是过奖了,若是公主想学,末将教便是。只是公主日夜事务繁忙,怕是也没心思却这个吧?”
话里话外都在嘲讽贺莲房心思众多,城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