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是出府,要如何生活呢?她的家人也都是在府中帮佣多年了,并无甚过错,还请祖母慈悲,从轻发落吧。”贺莲房福身求情,她说话时语调温和平缓,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反感,所以众人听了,都觉得她宽容大度,连这样的下人都能原谅。
谁会知道,她这是在为下一步铺路呢?
徐氏叹了口气:“你呀……这般心软,日后可如何是好?”
贺莲房低首浅笑,水莲花般清雅动人:“得失随缘,心无增减。祖母平日不也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么?孙女这是受了祖母的熏陶呀。”
徐氏要就此罢了,贺励却不同意。他冷冷地盯着齐妈妈,说:“大小姐为你求情,所以今日我也不为难于你,自己下去领板子,是死是活,皆有天定。”随后看向钱三。“至于你,胆大妄为,竟敢打晕小姐,挑断了手筋,和他父亲一起,领一百板子赶出府去!”
贺安忙命人将这二人带下去,齐妈妈不住谢恩,钱三却哭喊着求饶。贺莲房静静地看着,一语不发。她对钱三,毫无慈悲之心。此人眼下痛哭流涕,仿佛已经知错,但若真还有良知,上一世怎会擅闯佛堂毁她名节?这一世又哪里来的胆子要打晕自己?还有那钱管事,上一世他带着钱三来退婚的时候,口口声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