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班常在花柳巷中游走的帮闲,见他是个手里有钱漫洒的,便都来趋奉。
今日十五,他打发了老太监睡下,自家便同着一个结交的把弟在自家二楼饮酒,看楼下灯市取乐。因瞧见傅家几个妇女人才出众,便将手一指,问道:“那几个却是谁家的妇人?我来这城里没多久,倒不识得。”同他吃酒的人,名叫何祐,人送绰号何油鬼,亦是城中有名的无赖。听他问起,便顺手望了望,向他笑道:“怨怪你不识得,这是城里傅员外家的妇女。那傅员外在城里开着好几家铺子,家中好不有钱,只可惜他娘子没能养下个儿子,如今也只得一个女儿——便是那个穿比甲的了。这满城人都说,谁讨了她做媳妇,便是抱了个金砖在怀里。她小时我还会过她一面,这两年不见她出来,竟生得这等标志了。那个年纪大的,便是傅娘子了,本是陈举人的女儿,因家道中落,方才嫁了个商户人家。”说着,因向高如凛笑道:“可惜你哥子家里见放着娘子,不然就上门提亲娶了那傅姑娘,也是桩财色兼收的美事。”
高如凛摇头笑道:“此话虽在理,我家里已讨了一房妻室,虽是微末出身,倒也伶俐,我却不愿再生事端的。近日我却总想着,只这般在院子里走,也是不好。一则费钱也罢了,二则你便使银子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