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补偿起见,只略推了推就应了下来,又说道:“只恐妹夫有话要说,若为娘家的事,倒叫你们两口别扭,那大可不必了。”陈杏娘笑道:“这个你无需担忧,我是拿得稳的。”陈氏笑道:“我也知妹夫素来最和气不过的,只是怕他嗔你贴补娘家。”说毕,两个笑了一回。
陈杏娘又问陈昭仁兄妹二人的婚事,陈氏道:“秋丫头还早,仁哥儿倒是订下了。就是金门街上的吕大户家的二姑娘,早年间我见过她一面。那小姐生得很是标致,性情又最温婉和顺不过的。前几日有媒人来说,我就应下了。”陈杏娘听闻,很是纳罕,说道:“就是那个才死了娘子的吕大户?他家好不有钱!家中米烂成仓,骡马成行,乡下田地少说也有上百亩,农忙起来,每日里长工吃饭,都要人担了去,银钱自是不消说了。只是这等人家,倒怎么寻上咱们来?”
陈氏听了这话,很有几分不悦,还是说道:“这吕家虽是有钱,却是白丁人家,说是看中咱们家是书香之家,仁哥儿又知书识字的,这才肯将女儿嫁来。不是我自夸,虽则咱们家不及他们有钱,也还不到不堪的地步,怎么就娶不到像样的媳妇儿?”陈杏娘也自悔失言,连忙遮掩笑道:“我不过白问问,仁哥儿一表人才,学问又高,听闻做的文章拿出去,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