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生意人家,最重的就是一个信字。父亲自家都先说话不算起来,往后还要怎么说人?”傅沐槐说道:“话不是这样讲,前头你只说到铺子里去,并没说要上柜上做什么掌柜,我故此答应你。你就是要学着看账本,那也没什么不可以。但你要往前头柜上站,去迎来送往,抛头露面,那可决计不成!”
傅月明笑道:“原是这样,我说父亲也是多虑。我并没说要到柜上去,日前我便同父亲商议过的。只在后面收拾一间屋子,挂上帐子,我在里头看账,有事令丫头传话便了。我并不到前头去的。”
傅沐槐想了一回,终究觉得不妥,说道:“铺子里还有事,我先过去,回来再说罢。”言毕,同陈杏娘言语了一声,便又出门去了。
剩傅月明在屋里坐着生闷气,陈杏娘在旁瞧出来,说道:“老爷也是为了你好,你也不必生气。那主意未免荒唐了些。”
傅月明不说话,坐了一阵,回房去了。
走回楼内,她便径自进了内室,在床上躺了。小玉上来问话,她也不答。
这般过了半日,她忽然坐起来,说道:“今儿老爷不在家,去把抱书喊来,说我有话要吩咐。”小玉不明其意,但看姑娘面色不快,便忙忙的走去喊人。